在三明学院有这样一个身影,将厚实的知识以平易近人的语调传授,在文化传播学院的学子口中亲切地留下“邓爸”的称呼,他热爱方言、切身实地、科研成果显著,自厦门大学博士毕业后,始终立于学科前沿、扎根本土、潜心于教学研究,这位归乡学子的才情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深远,正如一首歌谣,悠然吟唱着......
“方言,是母亲的声声呼唤。”
求学伊始,和绝大多数学生一样,邓享璋热爱的是文学而非语言学。但借抄写《客赣方言调查报告》这一契机初识方言学,来自家乡的音韵语调带他进入了新领域,随着了解、熟知、探索、发展的步步深化,他不断扩大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转瞬间已与方言学相知相伴20余年。
自1994年于三明学院任教始,迄今教学已有27年整。就职期间,为不断精进自身、拓宽学术边界,邓享璋前往复旦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进行访问学者研究,厦门大学博士毕业后继续潜心研究家乡方言、组织团队深入实地开展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等课题的调查研究,入选省教育厅福建省新建本科高校新世纪优秀人才计划、被遴选为福建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兼任全国汉语方言学会会员,福建省语言学会常务理事、三明学院第三届学术委员会委员、汉语言文字学重点建设学科带头人和《三明学院学报》编委,担任首届金凤凰领军学者。他兼顾教学与科研两方面,在学生群体和方言学界均受好评。
“田野调查苦为乐,板凳甘坐十年冷。”回望心路迢迢,方言虽流淌于口舌之中,但针对这一方面的研究在外行人看来始终是枯燥无趣且“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但邓享璋称:“当我真正领略了方言的魅力,并获得一定的成绩时,多少有了些苦尽甘来的成就感。”如今,基础研究不像应用研究那样被重视,但身为语言文化的基底,方言承载着时代记忆,在滚滚浪潮之下邓享璋甘做抵抗“时代选择”的人,肯坐“冷板凳”,意志坚定地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我不够聪明,但还算努力。”
谦逊和蔼的性格让邓享璋在学生群体中也有着极高人气,亲切的一声“邓爸”不仅是对他师德师风的赞赏,更是对其教学质量的肯定。当问及是如何在教学科研上均取得累累硕果时,他总显得格外谦虚,沉心研究、饱含热情、追求高峰,在他身上“匠系文人”的精神显露无疑。
“第一部全面比较研究内陆闽语音韵的高质量学术著作,能够代表该领域最领先而且相当有深度的研究成果。”这一对《内陆闽语音韵研究》书稿的评价充分肯定了他在方言研究这条路上的探索之深远。据悉,邓享璋目前在国内外权威刊物和大学本科学报发表论文30余篇,其中CSSCI收录刊物论文7篇。副主编的《尤溪县方言志》已于2015年出版、国家出版基金支持的《中国方言文化典藏·建瓯》将于明年付梓,专著《尤溪的过渡型闽方言研究》、《内陆闽语音韵研究》、和《永安方言熟语歌谣》等也将陆续出版,这些成果连续5届荣获三明市社科优秀成果一、二等奖,今年,他荣获了福建省第十四届社科优秀成果三等奖,又是对其在方言研究上的重要肯定。
邓享璋迄今已主持各级课题24项,包括国家级4项、部级5项、省级3项。其中,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和国家出版基金、商务印书馆出版基金的获批,均实现了三明学院在相应级别项目立项上“零”的突破,专家称其关于“福建省尤溪县七种过渡型闽方言的调查研究”结项报告“是有关尤溪方言调查研究体量最丰、方法最好、水平最高、价值最大的成果。”,基于此修改的书稿《尤溪的过渡型闽方言研究》将在中华书局出版。
在邓享璋众多论文研究的背后是以自身家乡话为索,串联起百种方言,从乡县、省份、全国的角度进行的大量对比研究。他积极开展学术交流,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1项、中国社科院重大项目1项、境外项目2项、尤溪县地方志项目1项,承办省语言学会年会,邀请境内外专家莅临指导,赢得了良好的学术和社会声誉。在大量书籍理论、实地探索和个人的坚持下最终成为学科中坚力量。
“守住乡音,留住文化的根。”
常言异乡闻乡音总泪汪,方言寄托着家乡记忆和独属一方的心领神会。“方言建档入库,将为今后语言研究者和爱好者留下宝贵的语言资料。”这一句话中蕴含的责任与担当让邓享璋自2014年以来,组织三明学院相关院系专家积极参与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福建省)这一功在当代、惠及后人的文化工程,完成了沙县、尤溪2个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课题,三明、永安、沙县和建瓯4个语言保护工程课题。
2300个单字,2400个词汇,100个句子,7个方言点就来7遍,这仅仅是调查方面的一组数据,为达到验收标准,每个课题的录音、摄像环节均需反复确认校对,邓享璋常利用节假日辗转于三明和调查地之间。“周五上完课后就赶到尤溪,一直调查到周二,再赶回来上周三的课。”2015年底,直到大年三十的鞭炮声响起,游子返乡,他才整理完语料匆匆赶回家过年。每当邓享璋回望起那常与明月朝霞为伴、短短个把小时的休息后便返校继续授课的时光时,只是感慨时间表之忙碌如“红人”,但对家乡的一腔热爱让他步履不停,始终奔波在语言保护工作的前线。
“邓老师是一个特别严谨的人,”参与录音和摄像工作的张平说,“每次录音邓老师都会核对好几次,以确保语音的有效和完整。”正是由于其严谨细致、勤于考察、亲力亲为,才能成为语言保护工程中的中坚力量,带领团队完成的项目屡获专家组高度评价,不仅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更是对文化传承的无声付出。
遥望街道巷路的步步足迹,万人多代所栖居的这片土地再度让邓享璋深感方言文化传承任重道远,方言是一把打开区域文化的钥匙,在普通话的时代选择下仍独具闪光点,它不应被埋没而应随历史浪潮继续高扬风帆。
“做科研可以看到阶段性成果,但是教学永远在路上!”
在27年的教学中,反思的习惯让邓享璋时常能在基础学习中挖掘出一个个“新点子”并付诸实践。在担任校级重点建设学科“汉语言文字学”带头人的路上,邓享璋以“金凤凰”之姿率军提升了学科整体水平,体现出前沿性、地方性和应用性的特点。他主讲的语言学概论、现代汉语、古代汉语、汉语史、中国文字学、普通逻辑学、汉语速记学和应用文写作等课程涵盖范围广,致用程度高,众多学子为其“点赞”并主动参与其中,在他的指导和带领下朝语言学迈进,成为此方面的硕士研究生书写自己的篇章。教学对科研的动力,科研对教学的反哺让方言文化传承这条路上的同行者、后继者渐增,无一不使邓享璋心生宽慰,他也因此获评首届卓越教学奖和首届十佳毕业论文指导教师。
“很多普通话解释不了的语言现象,用方言就能很好地解释。”课堂上,邓享璋引导学生联系自己的家乡方言开展语言学类课程的学习记忆,借助熟悉的语调音韵帮助其更好地理解古代汉语字词的发音及演变过程。在他的课堂上,启发式教学和讲练结合的独特模式常让学生喜笑颜开,来自多地的方言混糅,竟也不显杂乱,反而自有一番风味韵调,这是独属于“邓享璋课堂”的声音;课堂外,学生亦参与纸本调查、摄影、音像摄录等工作,在社会实践中亲身体悟、亲历践行,并以此为契机申请并立项“语言与文化”内涵的各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
漫漫长路花静默,遥望此途路宽阔。邓享璋对家乡的坚守、对学科的热爱、对教学的热忱、潜心筑梦的师风学貌,正如凤凰燎天之时垂落的金光闪耀,他的身影也成为了众多学子及教师前行的目标,继续率领团队造就蓝图,吹响时代号角。
(大学生记者团 文化传播学院刘心姸/供稿)